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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個週末雖然因為颱風關係
外頭狂風驟雨...
不過~
可是沒有減低我想去看[色 戒]的動力呢!!
(p.s寶貝雖說是陪我來~不過不知道他是不是很委屈ㄝ
      畢竟~這部片不是他會喜歡看的類型嘛...但寶貝仍願意陪我來,我真的很開心喔~
      寶貝真好)

這可是生平第一次看"限制級"的電影
買票時還得查驗身分證哩!!

整部片長2小時多~
我重頭到尾可是很認真的融入劇情中呢!!
而當電影院燈打亮~要散場時...
我的情緒還陷在剛剛的劇情中

不管是王佳芝沉痛的說出"快走!!"那句話的表情...
或者是易先生最後一幕眼眶含淚的壓抑神情...

都讓我沉浸其中,咀嚼再三...




我不是專業的影評人
寫不出很深刻的評論
只是單純基於"文學"的角度去欣賞這部電影(唸中文系的職業病嗎@@)
所以當報章雜誌之前一窩瘋將焦點focus在"床戲"上面時
我就很替這部片抱不平
尤其是替導演: 李安!!
如果有人是抱著想看床戲的心情去看
那不如去看A片不是更省錢還更刺激~不是嗎!!

當然~
我也沒要求每個人欣賞電影的角度
非得跟我不同!!

只不過~
這是一部"眼神勝過一切"的電影
若能由這角度去欣賞
必定能從中獲得不一樣的感受!!

下面是搜尋到的一些評論~
寫的很好~
轉貼給大家參考看看!!
有看過電影的人~
一定會很有感觸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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轉載自 http://www.wretch.cc/blog/liseyeh&article_id=19894945

「到女人的心裡的路通過陰道」

嚷著好幾天,昨夜終於得償所願去看了色戒。沒想到電影散場出來,一點說話的心情都沒有,打胃裡齒根一陣酸腐,對性,對愛情。

明明是”色戒”,張愛玲的原著裡對色的著墨卻十分隱晦,不像其他作品對愛情時而深刻時而露骨的描寫。
淡淡的,做只稱職的攝影機,把「女學生特色誘特務頭子任務失敗」如實的記錄下來,僅此而已。

有論點說張愛玲的色戒,投射出她自己和胡蘭成之間的愛恨,我也是這麼認為。
正因為是自己的投射,下筆反而輕了,有些不知該怎麼啟口才不致於太過,最後所有感慨萬千只化為紙上一個悵然若失的句點。

私心以為這是一篇女人才能懂的記錄,這是一部女人才戚戚然的剖析。
尤其是渴愛的女人。
尤其是張愛玲。

我不是研究張學的學者,對張愛玲亦無特別鍾愛。但我印象裡的她,心靈孤獨卻有雙入世的眼,內在堅強靈魂卻十分脆弱,冷熱交替的、為矛盾而生的性子。所以她筆下的女人千萬樣貌都是她的影子─貪戀男人肩膀的,慧黠聰明遭人嫉妒的,特立獨行忠於自己的,驕傲倔強卻死心眼的。

她筆下的王佳芝也合該如此。

她可以在接獲父親再婚的相片,堅強的回信祝賀,卻在戲院裡痛哭。
她不像活潑的賴秀金,不像熱血的鄺裕民,和那票學生演出的經驗使王佳芝有種擁有同伴的感覺,
但偏偏她又安於寂寞慣於疏離,所以公車上伙伴們笑鬧時,她走遠到前頭靠窗的位子獨處。

鄺裕民追上前挨著坐下,對王佳芝而言這是種認同與了解,
她原本對他就有好感,現在這男人追上來為了跟她獨處隨口找話題,兩人相視而笑,一種純純愛情的美好。
所以她沒想太多,心儀的鄺裕民及好友賴秀清都加入,她理所當然義無反顧。

易先生頭一回帶王佳芝到餐廳用餐,他說她與旁人不同,因為她不怕。

她要怕什麼呢?對當時的王佳芝而言,跟自己信任的人一起,天塌下來大家一起擔著。
梁朝偉欺身點上煙的那一幕湯唯眼神多靈動,多清徹,那刻易先生就上勾了。

只是她萬萬沒想到轉眼就被背叛,被她深深信任的兩個人。
同是女人的好友不但沒有為她辯護,反而幫著勸說。
互有情愫的男人不敢爭取她的第一次,眼睜睜默許讓給有經驗的男同學─諷刺的是還是花大家錢嫖妓的經驗。

那一刻她的心就涼了,王佳芝又回到那個全世界都遺棄她的王佳芝。
因此她唯一剩下的,竟是原本不是重點,此刻卻一變成她活下去的唯一目標─色誘並暗殺易先生。

然而一通電話把她僅存的那點價值都抹去了。

易家連夜搬回上海,王佳芝慌了,聲音還笑著,臉上卻是焦急萬分。
到後來連語氣都急了,如果連自己唯一攀著的目的都喪失了,她的犧牲、她的信任都不再是愚昧的藉口。
是夜,王佳芝看著鄺裕民結束了老曹的生命,她比任何人都了解得早,比任何人都看得徹底。
她一直都明白一票學生的幼稚,只是她傻,任由自己被拖著到這般田地,所以她倉皇的逃離,奔進夜色裡把一切都忘掉。

三年後的電影院,原本王佳芝是想藉著自己唯一的娛樂,暫時忘掉生活中的慘澹晦澀,
沒想到電影放到一半又是愛國宣導短片,似乎到哪裡都逃離不了這樣的時代這樣的情懷與當時的荒唐。

當鄺裕民再度找上王佳芝,他們的眼神都變了。

鄺裕民看著王佳芝的眼神帶著憐惜,帶著愧疚,
他數落自己當時的幼稚,彷彿透過自白可以刷淡對王佳芝的歉意。

王佳芝也變了,眉頭總若有似無揪著,眼神添了灰熨燙著,不再炙熱如火。

她答應了再次假裝成麥太太,不是因為鄺裕民的要求,不是因為現在他們有組織靠山所以成功機率大,
而是她要為自己的痴傻給自己一個交代,她亟需一個,不再行屍走肉的目的。

再見到易先生,王佳芝狀似關心的唸著他瘦了。
妳也變了,易先生說。
王佳芝低頭一笑。

易先生對王佳芝的付出十分直接而霸氣,他可以強迫她上車到公寓,半強暴式的性愛。
命令她穿著合身的旗袍,約她到日式酒家,並且在無事先告知的情況下送她一個象徵承諾的戒指。

對被家人、朋友、心儀對象及全世界遺棄了的王佳芝來說,
儘管起頭是想暗殺易先生,心也不由得一點一滴被蠶食鯨吞掉,被掏空的整個人好似慢慢的重新擁有了些什麼,不管是恨,還是愛。

女人經過第一次性愛,靈魂的機關就被打開。

對女人而言,第一次不僅是寶貴的,還是非常私密的,身體好像充實了,心靈卻好像失去了一大塊,那般的空虛。
甚至帶有遲疑、哀傷、喜悅及一點憤怒─這還是在兩情相悅的狀況下,更別說是被強迫的王佳芝。

那根本算不上是性愛,是一種剝削,一種凌遲。

王佳芝總是半推半就,被迫接受她原本無意的現實。
父親再婚是,演戲是,扮演麥太太是,失去寶貴的第一次亦然。
唯一在她控制底下的,是「麥太太」和易先生的關係,也是最後讓她失控得死心塌地的關係。

是假戲也好,是真做也罷。
易先生看她就是徹頭徹尾貨真價實的一個美麗女人,她就只是一個女人,而不是被利用一乾二淨的王佳芝。
有別於一直被牽著走,她想主動掌控兩人之間的關係,所以她要他坐下,她想誘惑他,卻反被粗暴的對待。
事後易先生點了菸坐在一旁不知思考了多久,離去前一句:妳的風衣。
王佳芝笑了,這場你來我往的角力中,她暫時勝利,她知道易先生從這樣偷情征服的關係中獲得滿足,而她潛意識裡亦是。

於是王佳芝的慾望開始萌芽。
對性、對愛、對佔有的慾望,她開始失守。
所以她急,若再不下手,自己怕是要全面淪陷。

王佳芝對易先生抱怨著,她恨他,她擔心他有別的女人,這固然是取信於易先生的戲碼,但誰保證不是她打心裡吐出來的實際?

某方面來說,王佳芝是在利用易先生。
她對他沒有深仇大恨到非殺他不可,她要誘殺他純粹是一個可笑的目的,
兩人之間是建築在目的之上,一場物質與肉體的交換,沒人想過心靈層面的可能性。
然而當易先生待她如情婦同時,就是把她當成他的女人,
這給予王佳芝一種前所未有的歸屬,一個她一輩子渴求而不可得的肩膀,她怎麼不動心?

原著沒多做著墨的層次,李安以一首天涯歌女輕描淡寫。
湯唯細緻帶著滄桑的嗓音唱著一遍又遍,易先生的眼淚蓄在眼裡,王佳芝的眼淚流在心裡。

兩個人都是亂世中的浮萍,一個謹慎防範被背叛的強弩之末,一個被徹底遺棄利用的工具,
只有在眼神流竄裡,在歌聲迂迴裡緊緊偎著,像煨著一盆即將熄滅的火,火熄了,就等著冰涼。

因而最後一場激情的歡愛過後,易先生全然無防躺在她的身上,
王佳芝痛哭不已。她知道錯過了撤退的時間點,她的最後防線全然潰散。

易先生讓王佳芝自己去選鑽石,她選了鴿子蛋。
王佳芝不是貪財的女人─至少原著及電影並無此描寫,
她選了鴿子蛋是一種試探,她終究不會戴著它,卻想知道易先生甘不甘願買給她,
在易先生心中她是否也像這剔透的鑽石一樣無價,畢竟,連易太太都不曾自易先生手上得到過。

戲的高潮就在那們繞去取戒指開始,
梁朝偉的演技在這短短十幾二十分鐘內將過去兩個小時壓抑的全爆發出來。

原著中描寫王佳芝就著珠寶店暈黃的燈光凝視著易先生,易先生則憐愛的看著王佳芝。
在電影裡我看到易先生睇著王佳芝那一眼,不僅是憐愛,其中還摻了信任、疼惜及堅定的承諾。
梁朝偉演得恰如其份,少一點我們感受不到,多一分又流於膚淺。

王佳芝看到雕工精細光彩奪目的鑽戒,「你喜歡我選的這顆鑽石嗎?」她輕聲詢問測探著,
「我對鑽石沒興趣,我只想看妳載上它。」易先生溫柔的回答。

王佳芝笑著,假裝拿來載著比了比─她本來就沒打算永遠載著她,正想放回去,
「戴著,妳和我在一起」。

這不只是命令,更像是一個請求,一個承諾了。

王佳芝顫抖著,咬著牙,「我、我不想戴著這麼貴重的東西在路上…」這是她最後的防衛,徒勞無功的拒絕接受易的心意。
「別怕,有我。」

這一句就是王佳芝一輩子等著盼著的了。
她盼父親讓她依靠,失望了,盼鄺裕民對她有所回應,失望了,卻在一個不抱任何希望,甚至想殺掉的對象身上得到了。
從此她不再是一只飄在亂世裡的浮萍,她居然也擁有一雙臂膀,
居然有人把她看得比鴿子蛋、比別的女人還重,對一個寂寞了許久的靈魂來說這就很夠很夠了。

所以她做了應該是這輩子唯一不後悔的決定,她放他走。

易先生走了之後,有些狼狽的王佳芝─手上還戴著永恆承諾的戒指,
有點驚慌失措的上了車,選擇回到福開森路,在適才天地變色的衝突之後回她熟悉的地方(也是易先生原本要去的地方)。

只是這條回家的路好漫長,王佳芝看著車伕的笑臉,車上的風車呼呼轉動著,
一切變得好不真實,卻又真實的可以。

捏緊了手中,任務失敗自殺用的毒藥,
王佳芝的腦中閃過的畫面不是與易先生的纏綿,不是公演結束的開心,
而是演出隔天一早,她溜回舞台上回味前一天掌聲如雷的激昂時,
鄺裕民等人在看台上喚她的名(看到這裡我的眼淚再也忍不住)─就是顛覆她生命的那天。

然後呢,然後她就死了。
不是吞下毒藥,就算是死也得忠於她的傲骨,她有勇氣承受加諸她身上的不公平,有勇氣追求真愛,就有勇氣看著自己的結局。

跟著那票同學一起,臨終前鄺裕民看著她,眼神有怒有怨,卻轉成了然及歉疚,
王佳芝的神情泰然,不曾後悔,她淡淡對鄺裕民笑了,笑容裡有一種「沒辦法,我就這樣做了」的釋然。

最後易先生走進麥太太曾住過的房裡,撫著潔白如王佳芝靈魂的床單,
電影的配樂開始催人熱淚,都不敵易太太在門旁問易先生發生什麼事時,
梁朝偉眼眶含著卻一滴都沒掉下來的表情,壓抑到令人心疼,令人崩潰。

電影告終,廳內散發著很沉重的氛圍,沒人說話。
我想,一部成功的片子並不是叫好聲一面倒,而是在看完之後讓觀眾還沉浸其中不斷回想,甚至意猶未盡。
色戒電影跟原著小說是有出入的,李安以他的特質強化了張愛玲想強調卻淡淡帶過的地方,
像真愛無罪,像性的纏綿,像天涯歌女賦予王易關係的注。

我仍然堅持王佳芝多少是張愛玲自己的投射,
只是透過一個聽到的故事架構,再用她自己的骨血幻化成王佳芝的靈魂,如此而已。

二輪上映時我應該會再去看一次,DVD出來時我也會買來珍藏,
不過現在,我想把惱人的沉痛不已的情緒情節徹底忘掉,好好喘口氣休息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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轉載自PTT-MOVIE- 2797篇 9/28 evearashi 標題:[好雷] 色戒

「快走。」


第一句艱澀地從她口中說出,男人只是疑惑地問:什麼?

王佳芝,妳的人生最後剩下了什麼?


「我相信妳。」


抱住那個不停重複說著我恨你的女人,男人喃喃地說:我回來了,你還恨我嗎?

易先生,你得到了你想要的嗎?


「我會保護你的。」


你握住她顫抖的手,堅定地說出了這句話,然後離開。

鄺裕民,你發現你失去了什麼嗎?


一九三八年。

因為暗戀的男人的一句話,王佳芝加入了那個只能用可悲可嘆又可笑來形容的暗殺活動。

可悲可嘆又可笑,我無法形容。

一群不成氣候的大學生,一群空有理想的大學生。

簡簡單單說來的兩個字,暗殺,實行起來究竟是有多麼困難。

同時簡簡單單說來的兩個字,貞操,真正拋棄又是有多麼的掙扎。

躺在那張床上,當梁潤生走進來問:「妳要不要酒?」時,王佳芝在想著什麼?


王佳芝在那個時候,究竟還剩下什麼?

當她將手環抱上梁潤生,當梁潤生問她:「你今天好像有反應?」的時候,王佳芝的感受

又是什麼?

當湯唯用極為厭惡的語氣說,我不想跟你談論這個事情。時,我的心擰了一下。


我為王佳芝擰了心。

值得嗎?

也許問值得不值得是個很俗氣的問題,但是,值得嗎?

為了鄺裕民,值得嗎?

為了同學們,值得嗎?

為了這國家,值得嗎?


於是在陰錯陽差之下,她引起了易先生的興趣。

一頓飯吃下來,破綻百出,戰戰兢兢。

沾在杯上的鮮豔口紅;被酒嗆到的那個瞬間。

易先生懷疑著,沒有踏入所謂的麥先生家。

對這個女子有著佔有欲,卻無法信任她。

易先生,這個角色的悲哀點從這裡開始延伸,最後密密地纏繞住王佳芝。

也纏繞住我的心。


是否感受到了背叛?

當全部的人瞞著她商量所謂的經驗問題時,那就已經是個背叛。

性愛特訓。

當鄺裕民走向陽台時,我認為王佳芝的愛情已經死去了。

那個生澀的初戀已經死去了,剩下來的,是證明它存在過的那個不值一提的暗殺活動。

然後那個暗殺活動如同它開始時一般地像鬧劇似地落幕了。


一通電話,加起來不到三分鐘的對話,卻把王佳芝打入了地獄。


她燦爛地笑著掛下了電話,雙手卻顫抖著,臉卻是扭曲的。

鬧劇。

連那唯一的證明都不復留存。

被清掃的豪宅,就好像她的初戀好像那個暗殺一樣,被抹去了。

她靜靜地坐在那張椅上,冷眼望向那正在清掃的同學們。

就好像在失去貞操的那天早晨,走回房間時,她望向那正在吃早餐的同學們。

如果第一次帶有希冀,那這次只殘留了無盡的悲哀。

工具。

她清楚地意識到,她只是個用以誘惑易先生的工具。


那個曾經美好的計劃,如今看來又是多麼諷刺。


然後老曹闖入。

威脅恐嚇夾雜著訕笑與諷刺。

老曹揭發的是他們心中對自己的悔恨,悔自己的衝動;恨自己的無知。

悔恨卻針對什麼?

讓自己陷入這般境地,這不過是個暑假的遊戲。

男同學們一刀一刀捅進血肉之軀,流著淚地捅。

那淚和鄺裕民當初的慷慨激昂呈現了多麼諷刺的對比。

當你看到一個漢奸,你就會知道該怎麼殺一個人!!

最後,鄺裕民那真正令人震懾地一個扭頸,讓王佳芝往黑暗中奔去了。


那時候鄺裕民的臉是多麼地令她害怕,我想,王佳芝是無法將那張滿布猙獰的臉與那

曾經讓她心動對她微笑的臉聯想在一起的吧。

即便那明明白白是同一個人的臉。


於是她離開了。

她不只是離開了那個暑假也不只是離開了那群友人。

她離開了整個生活。

她去教書,之後回到上海。

那個夏天沒有被抹滅,卻死掉了。


三年後,鄺裕民再度地出現了。

我必須說,我並不認為那是湊巧,或者我更應該說,那是個早在三年前老吳救下他們

時就已經被安排好的,我稱之為陰謀。

王佳芝說:我總覺得空虛。(其實我並不是很確定...但大意相似。)

為了那個暑假,她失去了所有。

所以我認為,她接下這份特務工作,絕不是因為愛國。

而是她仍屬於曾經年少時的她的夢。

她第一次答應,是因為鄺裕民;第二次答應也是為了鄺裕民。

只是第一次是為了她的愛;第二次卻是為了她自己。


如果當初沒有在那個舞台上回頭,她是否會更幸福一些?

這第二次的特務,讓王佳芝對自己做一個交代。

對自己那已經死去的愛情;對自己那葬送於梁潤生的貞操。

而麥太太這個角色也立體了起來。


這個立體,才只是真真正正讓易先生卸下心防的第一步。


故事一下子便進展到了第一場床戲。

那只能用暴力來形容的,強暴戲。

一個奉命帶他的司機;一張只寫了2B的紙條,那在細微處描寫出再再的不信任。

那幾乎可以說是粗暴急躁的動作,究竟是易先生對王佳芝的渴望;還是他下意識對自己

的偽裝?或者,兩者皆有?

王佳芝是沒有搜身的,若不綁緊豈能和這樣的女子上床?

是啊,一切的粗暴都與這個點做了吻合。

太過下意識去防範別人,將自己所有的行為合理化的易先生,是否有想過?

或許是我多想不一定。但是我總這樣覺得。

一切結束了,易先生抽著菸,凝視著躺在床上的王佳芝。


在易先生離去時,王佳芝的微笑令我一陣心酸。

那究竟是如釋重負的微笑,還是對自己有所交代的微笑?

可是易先生那句:妳的風衣,卻更讓我難過。

即便是那樣的頭也不回;即便是那樣的冷漠淡然,易先生的背影卻讓我感到無盡的寂寞。

床已經上了,但是心呢?

王佳芝為了特務工作跟他上床,易先生為了他的好感跟她上床。

易先生在車內近乎歇斯底里地抓住王佳芝說:妳知不知道我審問犯人時,滿腦子想的是

他在妳身上的模樣!

無法控制自己的易先生,王佳芝吸引他的究竟是什麼?

老吳說:因為王佳芝就是指當自己是麥太太。

易先生去了南京,明面上。

於是第二次的床戲,這那房間裡頭激烈地上演了。


捲成像麻花似的兩人,易先生其實淪落了。

淺淺地,陷落進去了。

所以他即便是將她的頭扳開,即便是壓著她上床,卻也是漸漸地放鬆了。

我恨你,我相信妳。

王佳芝說出我恨你時,那個恨是針對誰?

是針對那拋下他不管的易先生,還是對一切無力的她自己?

易先生說出我相信妳時,那個相信又是針對誰?

是針對當真說出我恨你的王佳芝,還是想要說服他自己?


但真真正正地淪落,卻是在那個日本料理店。

在那輕輕唱出天涯歌女的王佳芝面前,易先生眼眶紅了。

清脆的掌聲,在整個電影院迴盪時,顯得如此孤寂。


就像易先生的存在一樣孤寂。

就像他的心一樣的孤寂。

那如此寂寞的易先生,讓王佳芝走進他的心。


在那最後一場床戲,捂住易先生望著那槍的眼,王佳芝也捂住了自己。

或許她從未想到自己會再度陷落。

可是又怎能不陷落?

如何能夠放棄這個男人的溫柔,這個男人對她的真心。

不像同學們的背叛,也不像鄺裕民的懦弱。

王佳芝確確實實地感受到易先生對她的情。

所以她哭著喊著。

那一句句的台詞都是她潛在的求救。


因為懦弱而選擇忽略的鄺裕民,在忍受不住時,才發現已經錯過。

那句:三年前,你可以的.......道盡多少悲哀。

因為工作而選擇忽略的老吳,最後失去的是一堆埋好的棋子。


那一切都在那鑽石戒指上被打破。

連易太太都未能得到的戒指,王佳芝在那裏得到了易先生對她的愛。

所以王佳芝做出了選擇。


王佳芝走出珠寶店時,我想,這也許只能用四個字來形容:孤身一人。

她什麼都沒有了。

是真真正正地,什麼都沒有了。

連自己的性命,都沒有了。


在說出快走二字,她就已經是決定了自己的路。

然後,她坐上人力車,在封路時,望著那顆藥。

我相信她並不期待見到易先生。


相見爭如不見,何必見呢?

所以她將戒指交給了張秘書。

那個在書桌上顫抖的戒指,把她想說的話告訴了易先生。

那為什麼不吃藥?

我認為那是她對特務工作的一個"義務"。

最起碼,是她自己所解讀的義務。

畢竟,失敗是她所造就,而她是個責任感極重之人。

在石礦場,她靜靜地望向鄺裕民。


鄺裕民的目光深沉,我認為他了解了很多是原來的他並不懂的事情。

所以他不哭不落淚,只是靜靜地望向王佳芝。

可惜,他的成長太晚。

可惜,他錯過太多。


易先生刷刷地簽上了名,把他的愛情他的真心也一起隨著王佳芝摔落在那石礦場中了。

他選擇了理智,選擇了生存。

即使如此,他也卻還是坐在那張床上,深深地把自己的痕跡揉進了那張床。

然後告訴他的妻子:麥太太回香港去了。

易先生的情究竟多深多重?

他的真心究竟埋藏在多麼深的內心裡?


易先生沒有捂住他的臉,但是我捂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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